第 3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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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3 章
丁卉自從上次“落荒而逃”之後就再也沒找過陸青柚了，連每天必發的手機信息也沒發過了。
而胡玉除了在教室的時候能偶爾瞄到一眼，在宿舍幾乎沒有碰過面。
除了偶爾晚自習的時候能碰到蕭琴，陸青柚的世界是徹底的清靜了。
放學後陸青柚在桌肚裏一掏書掏出了手機，這玩意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關機了。
陸青柚按了幾遍都開不了機，她把手機往書包一塞。
這手機似乎沒有啥用了，充不充電都無所謂。
陸青柚收好書桌時發現同桌許願還在聚精會神地寫作業。
這人不是假期必回的麽，陸青柚疑惑：“明天不是周末麽，你不回家？”
“還有十來天就要期末考試了，不回了。”許願往教室掃了一眼，還烏壓壓一片人。“要是平日早走光了。”
也是。
陸青柚背著書包本來打算回宿舍寫作業，想了想，她問：“那蕭琴跟胡玉呢？”
“她們也不回，現在應該在宿舍。”
陸青柚習慣了一個人的假期，這周宿舍全員都在她還真是不習慣了。
陸青柚背著書包晃晃蕩蕩地下了樓梯走到空蕩蕩的操場上時，她忽然就不想回宿舍了。
陸青柚一轉身往校門方向走了。
晃著晃著晃到了體育館門前，陸青柚本想進去看看，但聽到裏面人聲鼎沸時她又轉身走了。
經過體育館走著走著就來到圖書館的樓下，有一個多星期沒來過了，有種久違的感覺。
陸青柚看著那幾階小小的臺階楞了幾秒後繼續向前走。
可是走著走著她忽然又停了下來，她轉過身往上看了看。
此時，陸青柚的心裏有種強烈的感覺。她這次若是不上去，怕是以後再也不會上去了。
圖書館靜悄悄的，她登著臺階想了想。在這工作的這段時光算是她在這學校裏最快樂的時光了。
算是意料之外的快樂，一切都值得。
走到三樓，陸青柚腦海中想起了那天突然斷電的情景，她腳步一頓心有餘悸。
她摸摸鼻子，似乎還能聞到那個夜晚，少年身上的她喜歡的近乎迷戀的淡淡的香煙味。
唉，真是無處不在了。
陸青柚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後，一步兩臺階去了閱覽室。
陸青柚走到自己的工作間，把書包放下看著窗外空蕩蕩的枝丫發了會呆。
北風呼嚕一聲，陸青柚回過神探出頭往外閱覽室看去。
丁卉坐在她正對的位置上沖她做了個鬼臉。
陸青柚站起來走了出去，卻發現閱覽室裏空蕩蕩的，什麽都沒有。
原來，是自己產生幻覺了。
曾經多少個這麽冷清的閱覽室，她總能看到坐在她位置正對的桌子上朝她做鬼臉的丁卉。
陸青柚心情怎麽也靜不下來了，看著還未天黑，陸青柚打開書包打算找本書看看。
一扯書本，裏面的東西一股腦兒掉了出來。
手機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，連帶一本便簽也掉了下去。
陸青柚發現手機亮了，這東西竟然開機了，不過看電量馬上就會自動關機。
陸青柚撿手機時把便簽也一塊撿了起來，她翻開又看了一遍便簽的內容。由當初的憤怒變成了現在的心痛。
陸青柚打開書包，倒過來把裏面的東西全倒出來了，手寫便簽總共有四本。
陸青柚一本一本一頁一頁又翻了一遍。
陸青柚看完平靜得差不多的時候，她拿起手機給丁卉發信息。
【青柚：你今天沒回家吧？】
隔了好一會丁卉才回。【丁卉：沒呢，我爸看著寒假將近終於放我自由了。】
【青柚：我在閱覽室，你能過來一趟麽？】
丁卉這一段時間都戰戰兢兢，現在陸青柚竟然主動發信息找她了，丁卉心頭一躍拔腿就往外跑。
跑出宿舍樓才回了“馬上”兩個字。
丁卉興奮得一口氣直沖四樓，上完樓梯時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她氣喘籲籲地直接穿過閱覽室直奔陸青柚的工作間。
“青柚。”丁卉氣喘籲籲地撐著膝蓋笑看著陸青柚，平劉海被吹得淩亂，幼稚的臉蛋紅撲撲的。
從三年級認識起，她就一直是這麽個稚嫩的樣子，這麽個小孩般的性格。還有那從未改變的齊肩短發平劉海。
陸青柚從旁邊扯過一張塑料凳子推到丁卉的面前。
丁卉還處於興奮得狀態，嘴巴也停不下來：“青柚，我一直想找你，可最近……”
丁卉說著就停了下來，臉上的笑容也沒了。
陸青柚一直沒說話，氛圍突然就這麽緊張了起來。
陸青柚一手轉著筆悠悠道：“我記得第一次見你是三年級的時候，咱們成了同桌。那時候你個子是我們班最小的，而我按身高的話應該坐最後一排。但咱們硬是一起坐在了第三排。”
“說明我們有緣分。”丁卉笑起來，“其實仔細想想就是老師照顧我罷了，而你就是因為你成績好唄。”
陸青柚抿了抿嘴沒說話。
丁卉摸了摸劉海一咋呼：“或許還有一個原因，你是學校第一名。其實我在轉學前也是我那學校的第一名，兩個第一名坐一起不正好麽。”
講著講著丁卉聲音又低了下去：“可是，自從遇見了你，我再也沒考過第一名了。”
丁卉語氣一轉折：“但是咱們成了最好的朋友不是麽？”
“嗯。”陸青柚承認，“特別是到了中學，到了你爸的底盤，沒想到我們還……”
丁卉的爸爸是中學校長，陸青柚在中學依然是遙遙領先的第一名。丁卉則一直在十名之內徘徊。
但她們一直同班且同桌。
丁卉不好意思：“小學我覺得是緣分，中學的話我怕是靠了我爸這顆大樹才能挨到你。畢竟誰不想跟你做同桌呢。”
陸青柚心情沈重：“你爸爸很照顧我。”
丁校長給陸青柚爭取了諸多的獎勵和補助，同樣報志願的時候也給了陸青柚建議。所以她來到這個可以免學雜費的學校。
丁卉擺擺手：“誰讓你優秀呢，況且你一直很照顧我，我爸媽都知道的。”
當時丁卉知道陸青柚要來這個學校便也報了這個學校，她爸爸只能搖頭嘆氣。
“感謝你爸媽的照顧。”陸青柚很多東西都默默地記在心裏，很少口頭表達感謝。
“你沒事吧？我們啥關系呀，還用講這些麽？”丁卉被這麽一本正經的陸青柚給嚇一跳。
陸青柚擡眸看向她，好一會後她說：“我們的關系還能回到那時候嗎？”
丁卉眼珠轉了轉以為自己聽錯了：“青柚你在說什麽？”
陸青柚不慌不忙地把一本便簽放在了丁卉的面前：“這是為什麽？”
丁卉猛地站了起來，渾身不安，滿臉無措。一向咋咋呼呼的她此時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。
該來的還是來了，她早就後悔了。
起初是玩笑似的壓根沒考慮後果，可後來就撤不回去了。
她抱著不會被陸青柚發現的僥幸心理挨過了這麽久，沒想到還是到了這一步。
也是
陸青柚是何等聰慧細膩之人吶，怎麽可能不會發現呢。
今天陸青柚攤牌了，定是考慮了許久。
她們從此就……
丁卉心裏一沈突然有點失神。
“我記得三班有個叫陳香的女生，因為她們班的女生故意惡作劇，冒名男生給她寫情書。每天一封換著花樣，有時還約她見面。陳香還一封封地回著這個沒有收件人的信，甚至去往相約的地點見根本就不存在的男主角。”
陸青柚平靜地講著突然又擡頭看向丁卉：“後來有個人不忍心終於告訴了陳香真相，陳香接受不了男主角是他人憑空捏造的。更受不了被身邊一群人當傻逼忽悠，直接精神失常退學了……”
丁卉咬著嘴唇渾身都發抖了：“青柚，對不起，你不要說了。”
陸青柚提高嗓門站了起來：“這些都是你告訴我的，可如今你卻用在了我身上。你也想毀了我是嗎？”
丁卉眼眶泛紅，她一直搖頭：“我沒有，我只想知道你對宋禹馳是不是……”
“我跟宋禹馳的關系對你就那麽重要嗎？”
“不是。”丁卉否認，“我就是害怕，害怕……”
丁卉急得直哭，她現在什麽都說不清楚。關鍵是說什麽都沒用了。
她這麽多年對陸青柚又是羨慕又是嫉妒，又是依賴又是害怕，咋就走到了這一步？
她錯了，但她真的沒想過要傷害陸青柚。
陸青柚隨後拿起一本便簽一翻：“你知道嗎？就是因為我們太熟了，你的字跡隱藏的再好，多看兩遍我就看出來了。”
“你忘了麽？”陸青柚盡力克制著語氣，“你三年級坐我旁邊的時候你是左撇子，你寫“口”字都是習慣性地畫個圈。只是後來老師讓你改用右手了。”
陸青柚一把把所有便簽都扔在了丁卉的身上：“你害怕什麽呢？你害怕我跟宋禹馳在一起是嗎？”
“你喜歡他是嗎？”陸青柚質問，“你喜歡你直說呀。”
丁卉擦了擦眼睛撿起了地上的便簽，她爭辯：“我沒有，我沒有喜歡宋禹馳。”
“喜歡不喜歡都是你的權利。”陸青柚說，“但是你不應該用這種方式來試探我，還有。”
“你把我銀行卡的餘額都告訴誰了？”陸青柚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上來的，“這是能隨便說的嗎？現在連老謝都知道了。”
丁卉猛地擡頭看向她，一時發蒙。
“因為助學金的事我被人舉報了，說我錢多還有人幫襯。說我作假說老謝不公”
陸青柚直逼丁卉：“可是我的這些情況只有你一個人知道。”
“對不起，青柚。”丁卉想了想，“我只跟舒顏提起過一次，當時是無意提到的，怎麽會變成這樣……”
陸青柚坐下再也沒看她。
陸青柚早就知道了，舒顏跟胡玉是高一同學。而她們倆都極其討厭她。
丁卉再次道歉：“青柚，對不起，我錯了。”
“我知道我不可原諒，我不乞求你原諒。但我真的沒想過要傷害你。”
“還有。”丁卉吸了吸鼻子，“我一直都希望你好。”
丁卉拿著便簽走到門口又回過頭，她遲疑了一下：“我最後還是想說一遍，我真的不喜歡宋禹馳。”
說完，丁卉擦著眼睛跑了。
周遭重歸於平靜，只有窗外的北風呼著枝丫，偶爾傳來玻璃窗相撞的嘎吱聲。
陸青柚往桌上一趴，再也不想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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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胡玉除了在教室的時候能偶爾瞄到一眼，在宿舍幾乎沒有碰過面。
除了偶爾晚自習的時候能碰到蕭琴，陸青柚的世界是徹底的清靜了。
放學後陸青柚在桌肚裏一掏書掏出了手機，這玩意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關機了。
陸青柚按了幾遍都開不了機，她把手機往書包一塞。
這手機似乎沒有啥用了，充不充電都無所謂。
陸青柚收好書桌時發現同桌許願還在聚精會神地寫作業。
這人不是假期必回的麽，陸青柚疑惑：“明天不是周末麽，你不回家？”
“還有十來天就要期末考試了，不回了。”許願往教室掃了一眼，還烏壓壓一片人。“要是平日早走光了。”
也是。
陸青柚背著書包本來打算回宿舍寫作業，想了想，她問：“那蕭琴跟胡玉呢？”
“她們也不回，現在應該在宿舍。”
陸青柚習慣了一個人的假期，這周宿舍全員都在她還真是不習慣了。
陸青柚背著書包晃晃蕩蕩地下了樓梯走到空蕩蕩的操場上時，她忽然就不想回宿舍了。
陸青柚一轉身往校門方向走了。
晃著晃著晃到了體育館門前，陸青柚本想進去看看，但聽到裏面人聲鼎沸時她又轉身走了。
經過體育館走著走著就來到圖書館的樓下，有一個多星期沒來過了，有種久違的感覺。
陸青柚看著那幾階小小的臺階楞了幾秒後繼續向前走。
可是走著走著她忽然又停了下來，她轉過身往上看了看。
此時，陸青柚的心裏有種強烈的感覺。她這次若是不上去，怕是以後再也不會上去了。
圖書館靜悄悄的，她登著臺階想了想。在這工作的這段時光算是她在這學校裏最快樂的時光了。
算是意料之外的快樂，一切都值得。
走到三樓，陸青柚腦海中想起了那天突然斷電的情景，她腳步一頓心有餘悸。
她摸摸鼻子，似乎還能聞到那個夜晚，少年身上的她喜歡的近乎迷戀的淡淡的香煙味。
唉，真是無處不在了。
陸青柚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後，一步兩臺階去了閱覽室。
陸青柚走到自己的工作間，把書包放下看著窗外空蕩蕩的枝丫發了會呆。
北風呼嚕一聲，陸青柚回過神探出頭往外閱覽室看去。
丁卉坐在她正對的位置上沖她做了個鬼臉。
陸青柚站起來走了出去，卻發現閱覽室裏空蕩蕩的，什麽都沒有。
原來，是自己產生幻覺了。
曾經多少個這麽冷清的閱覽室，她總能看到坐在她位置正對的桌子上朝她做鬼臉的丁卉。
陸青柚心情怎麽也靜不下來了，看著還未天黑，陸青柚打開書包打算找本書看看。
一扯書本，裏面的東西一股腦兒掉了出來。
手機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，連帶一本便簽也掉了下去。
陸青柚發現手機亮了，這東西竟然開機了，不過看電量馬上就會自動關機。
陸青柚撿手機時把便簽也一塊撿了起來，她翻開又看了一遍便簽的內容。由當初的憤怒變成了現在的心痛。
陸青柚打開書包，倒過來把裏面的東西全倒出來了，手寫便簽總共有四本。
陸青柚一本一本一頁一頁又翻了一遍。
陸青柚看完平靜得差不多的時候，她拿起手機給丁卉發信息。
【青柚：你今天沒回家吧？】
隔了好一會丁卉才回。【丁卉：沒呢，我爸看著寒假將近終於放我自由了。】
【青柚：我在閱覽室，你能過來一趟麽？】
丁卉這一段時間都戰戰兢兢，現在陸青柚竟然主動發信息找她了，丁卉心頭一躍拔腿就往外跑。
跑出宿舍樓才回了“馬上”兩個字。
丁卉興奮得一口氣直沖四樓，上完樓梯時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她氣喘籲籲地直接穿過閱覽室直奔陸青柚的工作間。
“青柚。”丁卉氣喘籲籲地撐著膝蓋笑看著陸青柚，平劉海被吹得淩亂，幼稚的臉蛋紅撲撲的。
從三年級認識起，她就一直是這麽個稚嫩的樣子，這麽個小孩般的性格。還有那從未改變的齊肩短發平劉海。
陸青柚從旁邊扯過一張塑料凳子推到丁卉的面前。
丁卉還處於興奮得狀態，嘴巴也停不下來：“青柚，我一直想找你，可最近……”
丁卉說著就停了下來，臉上的笑容也沒了。
陸青柚一直沒說話，氛圍突然就這麽緊張了起來。
陸青柚一手轉著筆悠悠道：“我記得第一次見你是三年級的時候，咱們成了同桌。那時候你個子是我們班最小的，而我按身高的話應該坐最後一排。但咱們硬是一起坐在了第三排。”
“說明我們有緣分。”丁卉笑起來，“其實仔細想想就是老師照顧我罷了，而你就是因為你成績好唄。”
陸青柚抿了抿嘴沒說話。
丁卉摸了摸劉海一咋呼：“或許還有一個原因，你是學校第一名。其實我在轉學前也是我那學校的第一名，兩個第一名坐一起不正好麽。”
講著講著丁卉聲音又低了下去：“可是，自從遇見了你，我再也沒考過第一名了。”
丁卉語氣一轉折：“但是咱們成了最好的朋友不是麽？”
“嗯。”陸青柚承認，“特別是到了中學，到了你爸的底盤，沒想到我們還……”
丁卉的爸爸是中學校長，陸青柚在中學依然是遙遙領先的第一名。丁卉則一直在十名之內徘徊。
但她們一直同班且同桌。
丁卉不好意思：“小學我覺得是緣分，中學的話我怕是靠了我爸這顆大樹才能挨到你。畢竟誰不想跟你做同桌呢。”
陸青柚心情沈重：“你爸爸很照顧我。”
丁校長給陸青柚爭取了諸多的獎勵和補助，同樣報志願的時候也給了陸青柚建議。所以她來到這個可以免學雜費的學校。
丁卉擺擺手：“誰讓你優秀呢，況且你一直很照顧我，我爸媽都知道的。”
當時丁卉知道陸青柚要來這個學校便也報了這個學校，她爸爸只能搖頭嘆氣。
“感謝你爸媽的照顧。”陸青柚很多東西都默默地記在心裏，很少口頭表達感謝。
“你沒事吧？我們啥關系呀，還用講這些麽？”丁卉被這麽一本正經的陸青柚給嚇一跳。
陸青柚擡眸看向她，好一會後她說：“我們的關系還能回到那時候嗎？”
丁卉眼珠轉了轉以為自己聽錯了：“青柚你在說什麽？”
陸青柚不慌不忙地把一本便簽放在了丁卉的面前：“這是為什麽？”
丁卉猛地站了起來，渾身不安，滿臉無措。一向咋咋呼呼的她此時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。
該來的還是來了，她早就後悔了。
起初是玩笑似的壓根沒考慮後果，可後來就撤不回去了。
她抱著不會被陸青柚發現的僥幸心理挨過了這麽久，沒想到還是到了這一步。
也是
陸青柚是何等聰慧細膩之人吶，怎麽可能不會發現呢。
今天陸青柚攤牌了，定是考慮了許久。
她們從此就……
丁卉心裏一沈突然有點失神。
“我記得三班有個叫陳香的女生，因為她們班的女生故意惡作劇，冒名男生給她寫情書。每天一封換著花樣，有時還約她見面。陳香還一封封地回著這個沒有收件人的信，甚至去往相約的地點見根本就不存在的男主角。”
陸青柚平靜地講著突然又擡頭看向丁卉：“後來有個人不忍心終於告訴了陳香真相，陳香接受不了男主角是他人憑空捏造的。更受不了被身邊一群人當傻逼忽悠，直接精神失常退學了……”
丁卉咬著嘴唇渾身都發抖了：“青柚，對不起，你不要說了。”
陸青柚提高嗓門站了起來：“這些都是你告訴我的，可如今你卻用在了我身上。你也想毀了我是嗎？”
丁卉眼眶泛紅，她一直搖頭：“我沒有，我只想知道你對宋禹馳是不是……”
“我跟宋禹馳的關系對你就那麽重要嗎？”
“不是。”丁卉否認，“我就是害怕，害怕……”
丁卉急得直哭，她現在什麽都說不清楚。關鍵是說什麽都沒用了。
她這麽多年對陸青柚又是羨慕又是嫉妒，又是依賴又是害怕，咋就走到了這一步？
她錯了，但她真的沒想過要傷害陸青柚。
陸青柚隨後拿起一本便簽一翻：“你知道嗎？就是因為我們太熟了，你的字跡隱藏的再好，多看兩遍我就看出來了。”
“你忘了麽？”陸青柚盡力克制著語氣，“你三年級坐我旁邊的時候你是左撇子，你寫“口”字都是習慣性地畫個圈。只是後來老師讓你改用右手了。”
陸青柚一把把所有便簽都扔在了丁卉的身上：“你害怕什麽呢？你害怕我跟宋禹馳在一起是嗎？”
“你喜歡他是嗎？”陸青柚質問，“你喜歡你直說呀。”
丁卉擦了擦眼睛撿起了地上的便簽，她爭辯：“我沒有，我沒有喜歡宋禹馳。”
“喜歡不喜歡都是你的權利。”陸青柚說，“但是你不應該用這種方式來試探我，還有。”
“你把我銀行卡的餘額都告訴誰了？”陸青柚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上來的，“這是能隨便說的嗎？現在連老謝都知道了。”
丁卉猛地擡頭看向她，一時發蒙。
“因為助學金的事我被人舉報了，說我錢多還有人幫襯。說我作假說老謝不公”
陸青柚直逼丁卉：“可是我的這些情況只有你一個人知道。”
“對不起，青柚。”丁卉想了想，“我只跟舒顏提起過一次，當時是無意提到的，怎麽會變成這樣……”
陸青柚坐下再也沒看她。
陸青柚早就知道了，舒顏跟胡玉是高一同學。而她們倆都極其討厭她。
丁卉再次道歉：“青柚，對不起，我錯了。”
“我知道我不可原諒，我不乞求你原諒。但我真的沒想過要傷害你。”
“還有。”丁卉吸了吸鼻子，“我一直都希望你好。”
丁卉拿著便簽走到門口又回過頭，她遲疑了一下：“我最後還是想說一遍，我真的不喜歡宋禹馳。”
說完，丁卉擦著眼睛跑了。
周遭重歸於平靜，只有窗外的北風呼著枝丫，偶爾傳來玻璃窗相撞的嘎吱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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